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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旬老人法庭怒告四子:最暖的不是补偿款,是回头的牵挂
发布日期:2025-08-11 20:50    点击次数:69

雨下了三天,我七十岁的生日冷锅冷灶。十一亩地的补偿款刚到手里,四个儿子的电话却比屋外的雨还凉,"找老二去""我忙着进货""别添乱",连句热乎话都吝惜。这地能种出供他们长大的稻谷,咋就换不来亲儿子一口热饭?

窗外的雨已经连绵下了三天,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破旧的窗棂,像是在为我这冷清的七十岁生日伴奏。

整整一夜过去了,桌上那碗张婶昨天送来的长寿面早已结了层厚厚的油膜,四个儿子别说回来陪我吃口热饭,连个电话都没捎来。

屋里的炉子灭了大半天,寒气从四面八方钻进来,我裹着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棉被缩在炕头,牙齿忍不住咬得腮帮子发酸。

炕席上的篾条硌得我骨头生疼,可我连起身添柴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
“大爷,您那几亩地不是说要占了吗?”

张婶昨天送面来时,往我兜里塞了两个还热乎的煮鸡蛋,叹了半天气,

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,孩子们该回来看看您了。”

我下意识摸了摸炕席下的红本本,那是村委会前天刚送来的征地补偿协议。

十一亩水田,按今年的政策能补不少钱,足够我养老了。

可钱再多,能暖得了这冷炕吗?

能填补心里的空落吗?

鸡叫第二遍的时候,窗外泛起了一丝鱼肚白。

我终于鼓起力气,摸起床头那部老旧的老年机。

这手机还是前年建军淘汰下来给我的,按键上的数字都被磨得发亮,我哆哆嗦嗦地按出大儿子的号码。

“喂?谁啊?”

电话那头传来麻将牌哗啦啦的洗牌声,夹杂着喧闹的笑骂,大儿子强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。

“强子,我是爹。”

我的嗓子干得发紧,像是有沙子在里面摩擦,

“你看这天儿……”

“爹?您咋这时候打电话?”

强子不耐烦地打断我,

“我这儿正忙着呢,一堆事等着处理。是不是又没钱了?上月不刚给您寄了两百块吗?省着点花。”

“不是钱的事儿。”

我的心猛地沉了沉,像被什么东西坠着,

“今天雨大,我这炉子灭了,屋里冷得厉害,你能不能……”

“找老二去!”

没等我说完,强子就粗暴地打断,

“我这走不开,客户等着签合同呢!耽误了生意你负责啊?”

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,像重锤一样敲在我心上。

我对着黑屏的手机发愣,指节因为用力攥着手机而发白。客户?

我上周去镇上赶集,明明看见他在街口那家“好运来”麻将馆里坐了一整天,面前堆着不少零钱,笑得合不拢嘴。

那时候他看见我,还赶紧把头扭了过去。

我缓了好一会儿,才重新拿起手机,拨给二儿子明子。

他在县城开了家小超市,去年过年时还跟我炫耀,说赚了钱换了辆新车。

“爹?出啥事儿了?”

明子的声音含混不清,像是嘴里嚼着东西,背景里还有超市的广播声。

“明子,我这屋漏雨了,炕也凉了……”

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“漏雨找村委会修啊,您找我有啥用?”

明子啧了一声,语气里满是嫌弃,

“我这儿正忙着进货呢,一堆人等着卸货,哪有空管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。再说您那老屋早该翻修了,当初让您搬来县城住您不肯,现在知道不方便了吧?”

“我住不惯楼房……”

我小声辩解,在城里连邻居姓啥都不知道,哪有在村里自在。

“那您就自己想办法呗。”

电话里传来他媳妇尖利的吆喝声:

“明子!赶紧搬货!磨磨蹭蹭的!”

明子匆匆说了句

“我先挂了,忙着呢”,

就把电话挂了。

忙,都忙。

我把手机揣回兜里,目光落在墙上的日历上。

日历还停留在上个月,是三儿子建军回来贴的。

那天他把一沓包装精美的药放在桌上,说这是进口的保健品,比吃啥都管用,让我按时吃。

可那药吃着胃里总不舒服,后来我就偷偷停了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拨通了建军的号码。

电话响了足足十几声,就在我以为没人接要挂的时候,终于被接起了。

“谁啊?大清早的扰人清梦。”

三儿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宿醉沙哑,听着就没睡醒。

“建军,我是爹。”

“哦,爹啊。”

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

“啥事儿?我刚下夜班,正补觉呢。”

“你能不能回来一趟?我这身子骨……”

最近总觉得头晕,晚上也睡不好。

“回不去啊爹,”

建军立刻打断我,语气里带着埋怨,

“我们医院最近查得严,请假扣工资扣得厉害。您要是不舒服就去村医那儿看看,记账上,等我下次回去给您结。”

“我不是要药……”

我只是想有人陪我说说话。

“那您是要钱?”

建军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,

“爹,您也知道我压力多大。房贷车贷压得我喘不过气,您那几个孙子学费都快交不起了,您就别添乱了成吗?省点心吧。”

电话“啪”地挂了。

我盯着墙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,照片上建军笑得最灿烂,搂着我的脖子说长大了要给我买大房子。那时候他才十岁,总爱趴在我背上,说要一辈子陪着我。

最后一个号码是小儿子小兵的。

他在南方的大城市打工,去年过年都没回来,说车票贵,来回不划算。

电话响了很久,我耳朵贴在听筒上,听着里面单调的

“嘟…嘟…”声,心一点点往下沉。

就在我准备挂电话时,那边终于传来了声音。

“喂?爹?”

小兵的声音喘着粗气,背景里是嘈杂的机器轰鸣,像是在工地上跑。

“小兵,你……”

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抢了过去。

“爹您啥也别说了,我知道您要说啥。”

小兵急吼吼地说,

“我这儿工头正催着呢,马上要上工,耽误一分钟扣五十块钱。您那征地的事儿我听说了,钱下来您自己存着,别给哥几个分,省得他们又吵架。我这边挺好的,吃穿不愁,您照顾好自己,挂了啊!”

忙音再次响起,我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发抖。

这几个小兔崽子,一个个翅膀硬了,连让我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了。

雨越下越大,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上,噼啪作响。

屋顶的破洞开始往下滴水,一滴滴落在我的脚边,在地上积起一小滩水。

我挪了挪身子,看着墙角堆着的那点柴火,突然想起老婆子走的那年冬天,也是这么冷。

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,气息微弱,却一遍遍地嘱咐:

“老头子,孩子们再忙,心里也是有你的,他们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,别怨他们……”

那时候四个儿子都跪在床边,哭得稀里哗啦,说会好好孝顺我。

可我现在真的怨了。

怨他们忘了小时候是谁背着他们去镇上看病,忘了是谁起早贪黑种地供他们读书,忘了这十一亩地是我和老婆子一锄头一锄头从荒田改成良田的。

强子小时候发高烧,我背着他走了二十里山路去医院;

明子爱吃肉,老婆子省着口粮给他攒着;

建军要学医,我东拼西凑给他凑学费;

小兵想进城,我把养老钱都给了他当路费……

天黑的时候,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
张婶披着雨衣又来了,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,还冒着白气。

“大爷,您咋不开灯?”

她推开虚掩的屋门,看见屋里黑黢黢的,吓了一跳,

“我听着屋里没动静,心里直发慌。”

我没说话,只是默默地看着她。

她把面放在桌上,点亮了桌上的煤油灯,昏黄的灯光立刻照亮了小屋。

“呀!您这手咋了?”

张婶突然惊叫一声,指着我的手心。

我这才发现,刚才打电话时太用力,指甲把掌心掐出了好几个血印,有的地方还在渗血。

张婶赶紧从兜里掏出创可贴,小心翼翼地给我贴上,一边贴一边抹眼泪:

“这叫什么事儿啊!自己的亲爹都不管!您等着,我这就去给村支书打电话!”

“别去。”

我拉住她的手,声音沙哑,

“家丑不可外扬,让人家笑话。”
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怕外扬!”

张婶甩开我的手,气呼呼地说,

“他们都不怕天打雷劈,您还替他们着想?他们不管您,总有管得了他们的地方!”

张婶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,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口的柴火抱进屋里。

她走后,我端起那碗热汤面,一点点吃了个精光。

暖流从胃里慢慢散开,可心里还是凉飕飕的,像揣着块冰。

我摸着炕席下的补偿协议,突然有了个主意。

这或许是唯一能让他们露面的办法了。
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雨也小了些。

我揣着红本本,拄着拐杖,一步一滑地往镇上走。

通往镇上的路泥泞不堪,好几次我都差点滑倒,裤腿上沾满了泥水。

走了两个多小时,才终于到了镇司法所。

接待我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,看着文质彬彬的,胸前别着工作证。

他耐心听完我的叙述,眉头皱得紧紧的,在本子上不停地记着什么。

“大爷,按法律规定,子女有赡养父母的义务,这是无条件的。”

年轻人推了推眼镜,认真地说,

“您这种情况,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起诉他们,要求支付赡养费并履行赡养义务。”

“起诉?”

我愣了愣,这辈子没跟官府打过交道,更别说告自己的亲儿子了,

“这……能管用吗?”

“只要证据确凿,法院会依法判决他们支付赡养费,甚至可以要求他们定期探望您。”

年轻人递给我一张表格,

“您先填一下基本情况,我们会尽快联系您的子女,先进行调解。”

我握着那张表格,手心里全是汗。

笔尖在颤抖,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我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,怎么就走到了要告儿子的地步?

可一想到那冷炕和结了油膜的面条,想到他们冷漠的语气,我咬了咬牙,在原告栏里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司法所的人效率很高,第三天就把传票送到了四个儿子手上。

强子是第一个找上门的,他踢开我家院门的时候,我正在院子里晒被子。

雨后的阳光难得地出来了,我想把被子晒得暖和些。

“爹!您要疯啊!”

强子红着眼冲过来,脸上的横肉都在抖,

“您居然去告我们?您安的什么心!这让街坊邻居怎么看我们?我们以后还怎么做人!”

“我没地方吃饭,没地方取暖,你让我怎么活?”

我冷冷地看着他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,

“你们要是管我,我能走到这一步吗?”

“不就是要钱吗?”

强子从兜里掏出一沓钱,“啪”地摔在我面前的地上,

“这些够不够?五千块!你现在就去把诉状撤了!”

我看着散落在泥地上的钱,一张张沾满了灰尘,心里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。

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钱,一张张捋平,塞回他兜里:

“这不是钱的事儿。我种了一辈子地,知道啥叫根。你们连根都忘了,给我再多钱有啥用?”

“您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!”

强子急了,嗓门也拔高了,

“那征地补偿款呢?是不是下来了?您打算给谁?我可是老大,按规矩也该归我!”

我这才彻底明白,他不是来认错的,是来抢钱的。我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院门说:

“我的地,我的钱,我想给谁就给谁!你们要是还不养我,这钱我一分都不给你们,全捐给敬老院!你给我走!”

强子气得脸都绿了,嘴里骂骂咧咧地

:“老东西,你等着!别后悔!”

说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摔门而去。

他刚走没多久,院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。

明子和建军来了,后面跟着风尘仆仆的小兵,看来是特意从外地赶回来的,再后面还有刚离开的不情不愿回来的老大。

四个大男人站在我院子里,你看我我看你,谁也不先说话,气氛尴尬又紧张。

“爹,您这事儿办得太绝了。”

明子先开了口,脸上带着不满,

“街坊邻居都在传,说我们兄弟四个不孝顺,连亲爹都不管,我的超市生意都受影响了。”

“传得不对吗?”

我看着他们四个,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颤,

“我七十岁生日那天,谁来了?我屋子漏雨冷得睡不着,谁管了?我打电话求你们的时候,你们在哪?”

“我们不是忙吗?”

建军嘟囔着,踢着脚下的石子,

“现在年轻人压力多大您知道吗?上有老下有小的,哪有那么多时间?”

“压力大就能不管爹了?”

我提高了音量,胸口剧烈起伏着,

“我年轻的时候压力不大?上有你爷爷奶奶要养,下有你们四个要吃饭,我啥时候让你们饿过肚子?啥时候让你们受冻了?”

小兵一直低着头,手指抠着衣角,半天冒出一句:

“爹,我们知道错了。您把诉状撤了吧,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孝顺您,轮流照顾您。”

“轮流?”

我忍不住笑了,笑声里满是悲凉,

“怎么轮?一个月一轮?还是一年一轮?我这把老骨头,经得起你们这么折腾吗?今天在你家,明天去他家,我成啥了?”

“那您想咋样?”

强子不耐烦地问,语气里还带着火气。

“很简单。”

我指了指屋里,

“从今天起,你们谁愿意留下来照顾我,陪我过日子,这十一亩地的补偿款就给谁。”

这话一出,四个儿子的眼睛都亮了。

强子立刻往前一步:

“我是老大,这钱本来就该归我!我留下!”

“凭啥归你?”

明子不服气地推了他一把,

“我在县城,照顾爹方便,缺啥买啥都容易!我留下最合适!”

“我是医生,能给爹治病!”

建军也争起来,

“爹年纪大了,身边离不了懂医的人,我留下最应该!”

“我离得远,平时照顾不上,这钱该多给我点!”

小兵也加入了争吵,

“再说我是老小,爹最疼我!”

四个亲兄弟为了钱吵得面红耳赤,甚至差点动手。

看着他们这副样子,我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,疼得喘不过气。

我默默地转身进了屋,从炕席下拿出补偿协议,锁进了柜子里。

“这钱我谁也不给了。”

我背对着他们,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,

“等法院判吧,该给我多少赡养费,你们就给多少。至于这地,我打算捐给村里,用作扶贫基金。”

四个儿子都愣住了,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,有惊讶,有愤怒,还有难以置信。

强子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院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。

张婶领着司法所的人来了,还是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,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。

年轻人拿出记录仪,严肃地说:

“各位,我们接到举报,你们涉嫌遗弃老人,现在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。”

看着四个儿子被带走时怨毒的眼神,我突然觉得浑身无力,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。张婶赶紧扶着我,给我倒了杯热水:“大爷,您别难过,他们会明白您的苦心的。”

我摇摇头,看着窗外。

雨停了,太阳出来了,金色的阳光照在院子里的被子上,暖洋洋的。

也许我做的不对,太狠心了,可我实在想不通,这十一亩地种得出金谷银米,怎么就换不来一口热饭,一句暖心话呢?

开庭那天,天气很好,阳光明媚。

四个儿子都来了,穿着崭新的衣服,却一个个低着头,不敢看我。

法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,说话温和却很有力。

她耐心听完我的陈述,又一个个询问四个儿子的情况。

强子说自己生意忙,一时疏忽;

明子说超市离不开人;

建军抱怨工作压力大;

小兵则说路途遥远。

他们各有各的理由,却没一个真正反思自己的错。

最后,女法官把惊堂木一拍,厉声说:

“你们四个,住着宽敞的房子,开着像样的车,日子过得红红火火,却让七旬老父亲住在漏雨的屋里,吃着冷饭,受着冻!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,这十一亩地换不来一口饭,那你们这些年吃的喝的,穿的用的,是天上掉下来的吗?”

“你们小时候生病,是谁背着你们求医问药?你们上学,是谁起早贪黑挣钱供你们?你们成家立业,是谁把一辈子的积蓄都拿出来?现在父亲老了,需要你们照顾了,你们却推三阻四,找各种理由!”

女法官的声音掷地有声,响彻整个法庭:

“赡养父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,更是法律规定的义务!你们连最基本的人伦道德都做不到,还谈什么做人!”

四个儿子被问得哑口无言,一个个红了眼眶,头垂得更低了。

强子突然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眼泪直流:

“法官,我们错了!我们真的错了!我们不该不管爹!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!”

其他三个儿子也跟着跪了下来,哭得像个孩子,连声说自己错了,求我原谅他们。

看着他们悔悟的样子,我心里的坚冰一点点开始融化。

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,血浓于水啊,哪能真的不心疼。

最后法院判决,四个儿子每月轮流来照顾我,每人每月支付五百元赡养费。

征地补偿款由村委会代管,专门用作我的养老和医疗费用,每次支出都需要村委会和四个儿子共同签字确认。

从法院出来,强子拉着我的手,非要带我去镇上最好的饭店吃饭;

明子说要给我买新衣服和被褥;

建军拿着体检表,说第二天就带我去县医院做全面检查;

小兵红着眼圈,说要留下来陪我住几天。

我笑着摆摆手:

“不了,家里的炕该烧了,我想回家了。”

回家的路上,阳光洒在身上,暖洋洋的。

我看着路边的田地,想起年轻时和老婆子一起插秧的场景。

那时候日子苦,每天累得腰酸背痛,可心里甜啊,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,就觉得浑身是劲。现在日子好了,怎么心就冷了呢?

也许人老了就容易想以前的事。

我摸了摸兜里的老年机,上面有四个未接来电,都是儿子们打来的。我笑了笑,加快了脚步。

家里的灶该烧了,等他们回来,我要给他们做顿热乎饭。

强子第二天一早就来了,带来了新的被褥和煤球,还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
他笨拙地给我生了炉子,又跑去镇上买了肉和菜,虽然炒的菜有点咸,可我吃得很香。

明子周末带着媳妇和孩子来了,媳妇给我洗了衣服,还把屋里屋外都擦了一遍,孩子围着我爷爷长爷爷短地叫,把我逗得合不拢嘴。

建军真的带我去医院做了体检,检查结果还好,就是有点老毛病。

他给我开了药,仔细嘱咐我怎么吃,还每天打电话提醒我。

小兵请了长假,在家陪了我半个月,把漏雨的屋顶修好了,又把屋里的家具都修了一遍,临走前还把柴火劈得整整齐齐,堆了满满一屋。

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,听着屋里久违的欢声笑语,我心里暖烘烘的。

炉子烧得旺旺的,屋里暖和极了。

那天晚上,四个儿子都来了,围坐在炕桌旁,陪我说话。

强子说以后每周都回来一次,明子说要把老屋重新翻修一下,建军说要教我用智能手机,以后可以视频聊天,小兵说过年要接我去他那儿住几天。

我看着他们,心里明白,亲情就像这田地,需要用心耕种,需要经常打理,才能收获温暖和幸福。

这十一亩地或许换不来一口饭,但一颗真心,总能焐热另一颗真心。只要心里有牵挂,有惦记,再冷的炕也能焐热,再远的路也能走到头。

窗外的月光静静洒进来,照亮了屋里的欢声笑语,也照亮了我脸上满足的笑容。

这个冬天,应该不会冷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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