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本太强？呸！”1937年南京街头，逃命的老百姓回头望一眼，天上密密麻麻的飞机像苍蝇，地上坦克碾得青石板吱呀乱叫。很多人当场腿软：完了，天兵来了。可天兵真有这么大本事？把账翻开一看，全是误会。

当年日本本土加殖民地拢共一亿两千万人，刨掉老弱妇孺，能扛枪的壮丁差不多十抽一，硬拉去当兵才凑出一千万。中国四万万人口，按同样比例，能扛枪的少说两千万，理论上能把鬼子淹掉。可人堆人没用，枪堆枪才有用。日本一年炼钢六百八十万吨，中国一年六七万吨，数字摆在那儿，差距像一条鸿沟。可鸿沟不是天堑，真正让鸿沟变成深渊的，是自家院子先垮了。

1931年柳条湖炸响，东北军一枪没放，把沈阳兵工厂、大炮、步枪、迫击炮、飞机外加库存子弹全白送。几十万大军往后退，把仓库钥匙留在桌上，连门都没锁。这不是日本太强，是自家兄弟把门打开让人进来。后来关内各大军阀也是这德行：你占一块，我占一块，谁也不想先拼光老本。日军一路南下，发现对面常常是自己人，连翻译都不需要。

再说读书识字。抗战初期八成中国人不识字，连步枪标尺都看不懂，更别说算弹道。新兵练三天就上火线，连长喊“冲”，大家拎着大刀往前扑，一梭子机枪扫过来，一排人倒下。对面日军虽然也是小个子，可人家小学毕业就能看懂地图，会用炮镜，知道怎样把子弹送到你胸口。知识差一步，战场上就是一条命。

还有更窝火的。后方大城市里，军官太太搓麻将用的是美军空运来的罐头盒当筹码；前线士兵却一天只吃两顿稀饭，子弹袋空得能吹响口哨。美国苏联运来的枪炮汽油，刚下船就进了黑市，标价卖给日本人都不稀奇。这种内耗，比东京湾的钢铁更沉重。

有人不服气：可日本飞机七万架，军舰数不清，这数字吓人。吓人归吓人，可它家底就这么厚。飞机再多，油得靠船运；兵再多，米得靠船运。中国地盘大到走断腿，日军每推进一步，后勤线就被拉细一圈。长沙会战打到后期，鬼子兵一天只吃两合米，饿得夜里啃皮带。再强，饭吃不饱也白搭。日本高层自己清楚，三个月亡华是吹牛，真陷进来就是泥潭。

泥潭里，谁先乱谁先死。中国乱在军阀割据，乱在文盲遍地，乱在后方贪污，乱在前线各唱各的调。如果1931年东北军肯拼一枪，如果各路军阀肯把兵合一起，如果把援助物资送到战壕而不是麻将桌，日本那点家当根本啃不下整个中国。历史没有如果，只有结果：中国吃了十四年苦，日本最后也吃到原子弹。

今天刷手机的人，动动手指就能查档案，别把锅全甩给“日本太强”。强是强，可还没强到能让四亿人跪下的地步，真正跪下的原因，是骨头自己先软。骨头硬起来，山河才会硬。

现在回头想想，要是当年大家一条心，日本还敢不敢摸老虎屁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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