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朝通过军事行动进入中原，顺治皇帝继位后，这个由少数民族建立的王朝面临多方挑战，其政权基础较为薄弱。

汤斌在清初时期开始担任官职，他通过文化方面的努力，帮助清朝获得认可，被视为为王朝提供了长期稳定的支撑，甚至在后来的一些革命者如邹容眼中，被形容为顺从的代表。

一、清初的困难

清朝早期阶段，政权巩固过程充满障碍。在南方地区，南明政权以旧朝名义聚集支持者；作为清朝附属的朝鲜显示出不稳定的迹象，曾计划集结军队向关外进发，意图重振前朝；西北边界也存在动荡；进入中原的满族部队及其家属总数仅约30万，以此控制数千万汉族人口难度极大。

此外，在清朝控制区域内，反对力量通过隐秘方式活动，导致社会秩序不稳。

尽管清朝尝试通过设立科举和尊重儒家传统来树立形象，但许多知名儒者拒绝合作。

其中，朱舜水选择前往海外，推动当地文化发展，而不愿返回中原；顾炎武明确回绝康熙的特殊科举邀请；黄宗羲也多次婉拒征召。在这种环境中，汤斌开始发挥作用。

二、汤斌其人

汤斌出生在1627年，即明朝天启七年，籍贯河南睢县。顺治九年即1652年，他通过科举考试获得进士资格。

1654年，他进入机构负责编撰明朝历史记录，由于工作态度主动，且在历史叙述中倾向于为清朝开脱，同时对前朝进行负面描述，这符合清朝需求，次年他被提升为陕西潼关道兵备副使，随后调任江西道台。

在江西任职期间，他参与了对南明残余势力的打击。当时南明政权虽已瓦解，但南方一些地区仍有前朝支持者进行游击活动，其中李玉廷领导的队伍规模达万余人，在江西于都县山区坚持抵抗，对清军构成困扰。

汤斌到任后，首先尝试招抚李玉廷。李玉廷表面上投降，但汤斌获取了郑成功等海上抵抗者发给李玉廷的信件，了解其真实意图，于是设计反制，导致李玉廷行动失败。

随后，汤斌与江西巡抚的部队联合围捕，李玉廷因兵力不足被擒获，他拒绝屈服，最终被处决。

三、理学治国

汤斌并非缺乏学识之人，只是其理念与顾炎武、黄宗羲等人存在差异。他的导师是理学名家孙奇逢，与黄宗羲并列，但孙奇逢也未接受清朝官职。

与导师不同，汤斌认为世间变化如同自然循环，缺陷可以通过人为努力弥补。

在国家层面，这意味着王朝更迭属常态，不需执着于过去，而应专注当前，通过官员的作为来改善现状。即使统治者更换，只要管理者持续工作，仍能惠及民众，维持国家运转。

在这种理念基础上，汤斌强调关注民众需求、以民众为优先、了解民众实际情况，这成为他理学思想的核心要素。

1669年，康熙清除鳌拜集团后，开始亲自处理政务。他效仿前代君主，建立经筵和日常讲学制度，由汉族学者讲解历史经验，总结王朝兴衰规律。

四、一生顶峰

当时汤斌担任翰林院侍讲，负责向康熙传授知识。他基于自身理学背景，向康熙传达程朱学说的要点，主要包括三个方面：

第一，注重内省实践、注重实际应用。这是最早传入康熙的思想，目的是促使康熙成为贤明君主，考虑民众福祉，减轻赋税负担。因此，康熙后期减少宫廷支出，并实施摊丁入亩政策，这些举措缓解了民众压力，缓和了社会矛盾。

第二，使用理学作为治理基础。汤斌出身理学，自然推崇程朱观点，他说服康熙，治理国家需像古代圣王那样信奉儒家，因此理学在康熙时代成为官方学说。

1679年，康熙设立博学鸿词科，尽管顾炎武、黄宗羲等人不予认可，但汤斌入选一等。康熙好学不倦的性格，与汤斌的指导密切相关。

第三，通过儒家学者管理儒家事务、注重文教治理。针对满族人口少、汉族人口众多的现实，顺治时期依赖前明降将维持控制，以汉人制约汉人。

到康熙时，他希望减少对这些降将的依赖，并计划削减其权力。这时，汤斌提出以儒家教育下的汉族官员来管理策略，本质仍是利用汉人力量，但这些官员需经清朝培养、忠诚可靠。康熙对此高度认可，将其作为国策，称为重视文教。其体现仍是1679年的博学鸿词科。

通过这些努力，汤斌将理学思想融入康熙决策，使康熙成为清朝入关后首位全面接受儒家和汉族制度的皇帝。

在康熙时期，土地圈占完全停止，汉化进程推进，传统中关于民族区分的观念转向融合，反对清朝的民间活动因此受到削弱。

由于对清朝的贡献，汤斌被任命为江宁巡抚，驻扎苏州。江宁即南京，是前朝起源地，同时是经济要地，地位关键，因此此职需皇帝信任之人担任，可视为汤斌生涯高峰。在任职期间，他以实际行动应用理学。

苏州作为南方商业中心，当时楞伽山上有五通祠，该祠以祈求平安和财富为名义，宣称向神灵借款可致富，还债后回报丰厚，因此吸引大量捐献，资金充裕。官员和富人常出入其中，导致祠内祭祀和娱乐活动日夜不休。

但五通祠并非正规信仰，而是以宗教名义敛财，其教义中强调，神灵偏好年轻女性，当少女或妇女生病时，被视为神灵欲娶为妻，家人不求医而依赖自然恢复，若不幸去世，反被视为荣耀。

汤斌上任后，通过了解当地情况，发现五通祠问题，立刻采取行动。但面临阻力，五通祠已渗透民间，甚至影响乡绅。他未退缩，使用强硬措施摧毁该祠，并向康熙上奏，获得皇帝命令严禁此类活动，要求地方官员加强检查，违规者惩处。这样避免了该地区成为威胁清朝稳定的中心。此后，汤斌于1678年逝世。

结语

汤斌曾参与编撰历史记录，其观点符合清朝需求，又向康熙提供治理汉人的策略，实际帮助清朝建立合法性。

到雍正时期，为安抚汉族知识分子、强化控制、树立榜样，清朝追赠汤斌为首位文正公，此时距其去世已46年。

后来革命兴起，邹容批评汤斌的合作行为，称其为满族侍从。但从历史视角，汤斌的建议改善了清初治理，有助于生产恢复和民众生活稳定。

在某种程度上，正是汤斌的影响塑造了康熙的政策，为清朝后续百年发展提供了基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