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玉浩站在国际特种兵比赛的领奖台上,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奖杯上。
这个总被战友调侃“不像兵王像村口老陈”的河南汉子,此刻正努力憋住眼眶里的热乎气。
台下那些高鼻梁蓝眼睛的对手恐怕永远想不明白,这个刚才在赛场上龇牙咧嘴喊着“中不中就看这一把”的中国兵,胸前的三枚一等功章每一枚都是生死场上换来的。
2004年的新兵分配现场,带兵干部拍着他肩膀说:“小伙能唱会跳,去宣传科正合适!”陈玉浩却梗着脖子回应:“俺是来当兵的,不是来写黑板报的。”这股倔劲直接把领导气笑了。
结果这个被认定该握笔杆子的文艺兵,硬是把自己练成了握枪手磨出老茧的突击队员。
新兵期第一次体能考核,他跑完五公里直接瘫在终点线,被战友架着往回走时还嘟囔:“乖乖类,这比收麦子累多了!”
雪豹突击队的选拔让不少铁打的汉子抹眼泪。
凌晨三点负重奔袭,泥潭里扛原木,每顿饭限定九十秒吃完。
陈玉浩总蹲在食堂墙角狼吞虎咽,有回啃馒头太急噎得直瞪眼,还是教官对着他后背猛拍才缓过来。
射击训练更是他的痛处,同批队员都能打九十环以上,就他老在及格线徘徊。
那段时间他半夜总偷偷爬起床,对着空靶场练瞄准,被查寝的队长逮个正着:“陈玉浩你又闹啥妖哩?”他挠着头嘿嘿笑:“俺这笨鸟不得多扑腾几下?”
转机出现在2008年阿富汗的护卫任务。
当时恐怖分子扣押我国工程师,谈判桌上对方突然掀桌掏枪。
陈玉浩第一个扑倒持枪者,混战中子弹擦着他头盔飞过。
后来战友回忆说,平时训练总差口气的老陈,那天愣是顶着枪声冲在最前头。
救出人质后他坐在装甲车上直哆嗦,不是怕的,是 adrenaline 没退劲——用他后来调侃的话说:“当时满脑子都是俺娘做的烩面,要是回不去可亏大发了!”
国际特种兵竞赛更像是一场硬仗。
美国队队员赛前晃着肌肉炫耀:“你们东方人体能跟得上吗?”陈玉浩用河南话对着队友打趣:“咱吃烩面长大的跟吃汉堡的比试比试?”三天赛程里他脚底板磨得全是血泡,过障碍时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逗乐:“这要是光脚踩在俺河南黄土地上,保准比这水泥地舒坦!”最终颁奖时,先前挑衅的美国队员主动过来握手:“你们中国军人,这个!”他笑着指指对方胸牌:“下回来郑州,请你吃胡辣汤管饱!”
2019年退伍时部队给他开了欢送会。
台下新兵蛋子红着眼圈问:“班长咋舍得走呢?”他举着茶杯笑道:“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,俺这把老骨头该给年轻人腾地方啦!”其实所有人都看见,他每次路过军营都会下意识立正站好,有回超市里听见有人喊“一二一”,他手里的购物袋当场掉地上。
现在他偶尔会被邀请回部队做分享,坐在马扎上的新兵最爱听他讲阿富汗经历。
说到惊险处新兵们大气不敢喘,他却突然拍腿笑起来:“要说最吓人的还是回国隔离时做的核酸,棉签捅得比枪子儿还深哩!”这些笑着闹着的故事背后,是三枚沉甸甸的一等功奖章和无数看不见的伤疤。
有个训练扭伤脚的新兵蔫头耷脑问他:“班长,俺是不是当不好这个兵?”陈玉浩给他递去红花油:“傻小子,俺当年射击考核十发子弹脱靶六发,教官说俺是烧火棍都比枪管用!”看着新兵憋笑的样子,他轻轻揉着对方脚踝:“当兵这事啊,就像俺老家的胡辣汤——熬得越久越有味。”
退伍后的待遇问题总有人好奇。
其实政策明明白白摆在那儿:功勋军人可以选择事业单位工作,每月额外补助足够顿顿吃上烩面,医疗教育都有保障。
不过最让陈玉浩暖心的不是这些,而是每次穿便装坐出租车,司机看见他行李袋里露出的军功章盒时,总会默默按下停运表:“老班长,这趟顺风车算我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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